今天（9月20日）是全国爱牙日。有生之年第一次知道并关注此节日，唯一的原因就是上周末去洗了次牙，昨天又去把洗牙发现的几颗缺损牙补了。
洗牙当然是一时兴起，起因是凡仔小姨约了周末去洗。这也是她继去年洗牙后的第二次洗牙了。这件事突出了此人的两点特质，有身体保健的观念和行动力，并且做事果断不拖沓。与之相对比的是我，前两年就一直想去洗牙，碍于以前补牙和拔牙留下的心理余悸，想法一直不能进化成决心。中途还在大众点评上获得几次超低价甚至免费的洗牙套餐，都没能成形。
拖沓总是不好，但这一次的拖沓还情有可原。但凡做过根管治疗和拔过阻生齿的朋友，一定对牙科有如对死神一样的恐惧。
根管治疗还是在高中。在当时看来繁华如今对比已显破败的小县城，于一个懵懂而涉世未深的年纪。迷迷糊糊的，只是因为长期的牙疼，就莫名其妙被带去城里桥边，一个据说口碑还不错的小门诊，做了人生首次惨绝人寰的微创手术。
那种疼痛在当时是刻骨铭心的，如今回味起来也是余音不绝。如果高考失利是人生的第一心灵创伤，那根管就是第一生理创伤。犹记得当时正碰上高三中期，开始一月一考，简称月考。基本每隔一到两周，各科老师就像楼盘边的宣传员一样，手持大捧试卷如传单一样逢人派发，纸厚，量大，管够，让人感觉发多少就能拿多少毛爷爷。而刚刚开始做根管治疗（会跑几趟，持续几周）的我，只能叫苦不迭。那痛感让人头晕，意识涣散， 一道题要看三遍才能读懂大意，写下解字则要再耗半小时。
根管治疗的纪念品或许将伴随终身：一个金属银的牙冠。每次笑而露齿时，色泽夺目分外鲜亮。这牙冠像是某种代表出生性质的印记：不富裕的家庭，小地方的出生，没见过啥世面。没见过世面是绝对的，现在想来就打死不会去选这种引人眼球的材料。
根管虽苦，但也带来了幸运：此后若干年都没再踏入牙科。直到前年，又因为长期的牙疼和发炎，去了据说武汉最好的武大口腔。
武大口腔当然专业，拍片后告知曰为阻生齿，即形状弯曲，拔除最麻烦的那种。除了不菲的价格，还有更长的时间和更大的痛苦。拔的过程酸爽，完了还喝了将近一个星期的粥。
牙科三进宫则是一次意外。在某年公司年会上，面对各色佳肴大快朵颐之际，只听嘎嘣一声响，随后嘴里异物感袭来，吐出一看一小块牙齿活泼可爱。回家览镜一照，某颗牙齿只剩残缺的边边。再一次在拖延美德的驱使下，直到一个月后，残缺的那块也即将脱落，才决心再跑一趟牙科。
武大口腔再度显示了其专业而冷酷的一面。挂号专家一边捣鼓，一边唤来实习生开开眼界：像这种缺齿，只能拔掉重植。植牙我也是第一次耳闻，赶紧百度了下原委和过程，感觉就是根管的高阶版，而痛苦肯定也是几何倍数的放大。而问到植牙费用，告知曰，一万出头。差点吓得再长一颗牙出来。再一查手机余额，搞不好还得找人借点。
咬咬牙。决定再晚点做决定。直接忽略挂号专家，坐车回去了。
一星期以后，换到一向走平民风格的人民医院，老专家直接让我去补牙。我不禁惊愕：不用植牙吗？老专家简直像是善解人意的乡村医生：植牙多贵呀，你这颗牙牙根还在，长度也够，补补就行了。本来每次都要纠结许久的，这次马上拍板：那赶紧吧。然后又是进进出出，持续几周，选了漂亮的烤瓷牙冠，完美解决。还想了办法换来保险公司的赔付。最后实际支出也就百来块钱。
再然后就是这次的洗牙了。过程依然酸爽，比网友们口口声声说的没感觉要有感觉多了。有明显痛感，但不算剧烈。时间也超出预计，可能跟个人口腔卫生环境有关。牙结石和脏东西洗掉将近几两有余。洗牙不像拔牙，过程结束后就一点感觉没有了。看着被冲洗掉的牙结石和镜子里干净的牙表面，心理上更是舒爽了许多。
唯一的遗憾是被告知有好几颗缺损牙待补。数量超出预计：四颗缺损，一颗龋齿。补牙过程不表，依然还是老一套的磨牙（疼，略难受）和没想到的补材料（微痛），半个多小时就搞定了全部五颗。花费一千有余。
以上就是本人全部的牙科历程了。说起来牙病也属于穷病的一种。小地方没那么好出生的，打小也不会重视，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，有意识或者无意识。因忽视而成疾，这也是应该养成定期体检的原因。想想家里奶奶已经有牙齿脱落，老爸补了满嘴的金属牙，我再次庆幸凡仔小姨约了这次的洗牙了。
最后附一张牙齿问题的真凶之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