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你低沉的时候,你在想些什么?

连写两个故事,看上去像回忆录,但实际上却是一直想表达的东西。第一个故事叫“闷骚者的救赎”,第二个叫“情愫的所有可能性”,他们都可以归类为“奇妙缘分比戏剧更戏剧”这个大的主题。他们是理念的承载品,而非怀念的杯中物。此刻来说,本来应该开始第三个故事了,这也是个有关爱的故事,叫“虚幻网络衬托的不可调和之现实”。但连写两篇其实已经累了,爱情这东西毕竟不是生活的全部,有些时候反倒是痛苦和郁闷的来源。又或者更赤裸裸地说,两相喜爱的时候少,一厢情愿的时候多,所以不如正视生活,自寻的烦恼该忘则忘。

前天是中元节,终于还是决定留在武汉,开始找房子了。中午联系了姑娘看个距离有六七站的房间。下了公交电话她,她却说不出具体详细的位置。只是不停地念叨:“看到建行没有?在马路对面。”“旁边好几个餐馆”“有个公路里程的牌子”迷蒙之中,我擦亮双眼看到了描述的牌子,马上疾奔过去,转身入巷,却连上楼的楼梯都摸索不到。她不停指引,我则不停碰壁,来回疾奔,却走头无门,焦阳之下几近崩溃。最后还是我反应过来:“等等,过了马路是往右还是往左?”她道:“啊……是往左的。”我“操”了一声,再一次浪奔了起来。奔忙中途还缜密地条分缕析了一番:这姑娘叫我找里程牌,可我那个位置过了马路只能看到前方的牌子,她在后面怎么会想到这一点!

传说中小区的房子,只是一个有门洞的院子加几栋连体的楼房,楼梯口还湿哒哒地滴着水一团黑乎。上得六楼由她打开大门,还算是宽敞亮堂,但进到里面看到所谓要出租的房间,那同情的泪水再一次差点夺眶而出。所谓“不作就不会死”所谓“便宜没好货”等各种名言都在看到房间的一瞬间跃进我的脑海,纠成一团。这是个十平米左右黑漆漆的房间,缺少窗户供养自然憋气有余,门是老式的插锁,进门来左边是个屎黄色的旧茶几,茶几对面就是简陋的床铺了。这也是最惨的:上个世纪的藤编床板,由前后两个椅子中间看不出什么的东西架了起来。我上去摇了摇,床板也跟着我的手摇了摇。我叹了口气,才注意到床铺紧靠的是个巨大的隔板竖立着。隔断也就罢了,隔的又不完全,上面还是通的!

我于是来到被隔断的旁边一间,果然是个两倍大的空旷房间——二房东姑娘告诉我,这个是800的房间,有破旧的席梦思有破旧的窗户有破旧的电脑桌,真是一应俱全啊。看上去,这应该还算是双人间,适合夫妻居住,但是床旁的隔板和上面的通风口算怎么一回事啊!还特么哪对夫妻好意思住啊!

退回到客厅,我发现自己在来之前抱持的乐观心态太严重。我以为的小区,现在四下看看,这种简陋是如此纯天然,我竟不忍心有任何责怪或抱怨的心理。于是我问坐在客厅木椅上玩着房内最高档电器iPhone的房东姑娘:你刚刚说待会还有一个看房子的要来?她说:是啊,刚给我打电话了。看房子的多呢,前几天还有个帅哥说我们两年轻人怎么没牵网啊,等有网了跟他联系随便哪间都可以。如果是双人间还准备把女朋友带来呢。我心里呵呵一笑,笑声在沉默中隐藏。

说完看房琐事发现主题又跑偏了。其实本篇我想说的是:

人人都有低沉的时候,那时候你在想些什么,谁他妈知道啊。